阮元和《新安县志》
深圳市档案馆藏有嘉庆本《新安县志》残卷,该书封面有“嘉庆已卯(1819年)镌”、“凤冈书院藏板”字样,序作者之一是有 “三朝阁老、文坛泰斗”之誉的两广总督阮元,其次是赐进士出身的广东督粮道卢元伟。他们的序文不仅为《新安县志》增光添重,而且如修志者所言可与县志“并传不朽”——这当然是十分到家的恭维话。卢元伟生前刻过的几种集子,早已失传,如果没有这篇序文,今天的深圳人恐怕很少知道这位按察使,而他的大名现在却要仰靠这本县志“并传不朽”。至于阮元则是早已名列 “三不朽”的大人物,被人爱戴推崇至今。
阮元那篇不足500字的序文和矜上的两枚朱印,诚如王崇熙所言“此又不独邑人士之欢忭鼓舞者也”,而且一百多年后的今天,深圳全面实施“文化立市”战略,我们更有理由为之欢欣鼓舞——谁要他是“三朝阁老、文坛泰斗”呢?设若有关部门雇能工巧匠,把阮元手书序文镌碑嵌金,隆而重之地放在公共文化场馆,供人观瞻,岂不更好?如果把阮元手书序文碑刻拓片一一发售,那无疑等于,阮营保在直接为深圳的GDP作贡献了。在文化产业方兴未艾的21世纪,我看这件事值得尝试,而且迟早会有人去做的。
嘉庆本《新安县志》付梓后,书板一直贮放在凤冈书院。拔高点说,这一举措寓有文化纪念的雅意;实在点说,是县衙里根本没地方存放这几百块木板。县志既是地方性的百科全书,也是难能可贵的乡土教材,历来为莅土牧民者看重,阮元《新安县志》序中就说:“昔者昌黎至始兴,即索《图经》;朱子守南康,先征《郡志》,岂非为政者之先务乎?”20年后钦差大臣林则徐赴广东查禁鸦片,有了这本志书在手,他才会对重灾区“新安县”(当然包括香港)的疆域、道里、山川、卫所、炮台、营盘、营汛、寨船以及防海形势了如指掌,并据此制定了堵塞鸦片走私源头、预防英人挑衅的大政方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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